“大王?”
仿佛是见自己表情越坏,商容面带忐忑地说着。
“余庆,孤命你旋即返回闻太师中帐,一月之内悬免战牌!非叛逆主动进攻,不得出战。”
帝辛略一思索,高声对着闻仲的这位二弟子下令,而后又道,“晁田,你随余庆一同前往闻太师中帐,将前线事宜不分大小统统归报返回!”
“末将遵旨!”
两人同时抱拳一声应是,转身便小跑离开。
众臣相顾,皆不知帝辛是何意。
当着姬昌的面帝辛并不想把话挑明——老家伙本来多多少少有些畏战,若是又说这北海有妖怪帮着袁福通作战,只怕他会更惜兵爱将的舍不得投入。
“姬昌!传令下去,西岐军加快行军速度,一个月之内务必集结完毕!”
仿佛少见自己有如此怒意,就算是油滑如姬昌,也赶忙抱拳躬身道:“臣遵旨!”
“孤今日有些乏了,大家也都回去休息吧。”
帝辛摆了摆手,又道,“老丞相,苏护,你二人随孤来。”
言罢,率先走出敞厅往后园子去。
苏护虽多年为官清廉,但到底做冀州侯也近三十载,加之祖上荫德,苏氏一族家底可谓之丰厚。
眼见这后花园亭台楼阁之间绿树成荫,奇花异草芬芳异常,帝辛的心情稍稍宽慰了些,由苏护引着登上假山木亭,石桌上早已备好了酒水点心。
待刚刚落座,商容便轻声道:“大王是有要事吧,只是微臣不明,为何刻意避着西伯侯父子?”
听到这话,帝辛端起酒樽的右手微微一颤,但他却先不徐不疾地浅尝杯中美酒。
“好酒。”
帝辛撩起眼皮扫了一眼商容,这上了年纪的老人面容沉寂,却依旧在对视的瞬间掠过一道明显的失措。
“老丞相,你又何苦这般伶俐,孤几时刻意避过西伯侯父子?”
商容更惊,连忙抱拳道:“微臣万死,妄自忖度君心……还望大王赎罪!”
“呵呵……不过,”
帝辛抬手阻止他的继续告罪,突然抬了抬下巴傲意道,“不过,孤却有一番话,与两位肱骨言明。”
听到“肱骨”二字,商容苏护同时面容凛然,双双躬身在前:“大王吩咐,臣等万死不辞。”
帝辛颔首,死盯两人道:“北海,怕是一场恶战……而且闻太师久攻营州府不下,是有妖精作祟!”
商容难以置信地抬头,苏护一震却先开口道:“大王,您也这样想?”
“唔?”
帝辛微怔,示意他说下去。
“大王,微臣不敢妄加忖度……但是半月之前,闻太师命冀州征调粮草至前线;微臣知道,北海战事不可耽搁,火速自天镇、扶苏县两地的粮库调粮草,然后命犬子全忠运往前线——可刚出山海关,须臾间天降雷火,便将几万石粮草烧成了一片白地!全忠回来报告,微臣便猜测那袁福通手下必有高人异士……不想,竟是妖魔?!”
“苏护,你为何不上禀此事?”
帝辛听了无比光火,若不是及时收住气力,以他现在的修为,只怕一掌就将身侧的石桌拍成堆粉末。
苏护惊得跪地,再不敢多言。
商容赶忙上前道:“大王,苏护父子一片赤诚,丢了粮草及时补齐也未曾耽误前线战事,您还是……”
帝辛起身,冷冷蹬了他一眼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转瞬背合着双手在木亭中来回踱步,又道:“起来吧。苏护,孤命你父子为先锋,待西岐军集结完毕,你与鲁雄一道,最先赶往营州!”
苏护听了急忙连连叩头道:“微臣领命!多谢大王给微臣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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