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疑似未知邪祟的部位不知道有何用处,倒是可以拿去当驱邪的代价,想到这一点张土德便从葫芦中倒出一根怪异手指,然后递给了郑理:
“不知那正德寺的人收这东西吗?”
张土德不担心郑理杀人夺宝,要是他想的话刚才有的是机会,郑理接过那手指后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说道:
“这是一种叫无面的邪祟的手指,这种邪祟已经绝迹了,看来张兄的这东西有些年头了呀,不知道张兄有几根这样的手指?”
“四根。”
张土德照实说道,郑理听后将手指还给了张土德,用茶水洗了洗手,然后才开口说道:
“一般情况下,单个的邪祟部位对正德寺的大师来说价值不高,不过既然是绝迹的邪祟,价值应该能提高一些,而且张兄你还有好几根,应该能请正德寺的大师出手了,实在不行,再添上几颗阳寿丹就是了。
老实说,如果张兄你只能以邪祟支付代价的话,祅景教那边是最好的选择,因为邪祟部位在他们那里价值更高,只是祅景教离这里太远了,并且祅景教的人十分古怪。”
“怎么说?”既然听到祅景教的事情,张土德正好就多打听一些,原本张土德就打算有机会的话就去祅景教那边一趟,因为他们那里有凡人也能使用的大千录。
“因为祅景教的那帮人不管是修炼还是使用神通都需要以自身的痛苦为支撑,所以他们经常自残。
并且他们中间有些人为了进一步得到更多的力量,不光满足于肉体的痛苦,转而追求一些精神上的痛苦,做出了许多骇人听闻的事情,比如亲手杀死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之类的。”
这就是使用大千录的代价吗?张土德在心里暗自说道,不过这没打消他想要得到大千录的念头。
大不了他得到大千录以后只使用那些以伤害自己肉体为代价的神通就好了,伤害自己亲人的事他自己是绝对不会干出来的。
“长此以往,整个祅景教就没一个正常人了,不过祅景教毕竟也算是名门正派,如果你上门找他们驱邪,他们还是会帮你的。
只不过他们提出来的要求会很奇怪,而且驱邪的过程中要经受不少痛苦,所以说张兄你还是去找正德寺的大师比较好。”
说到这里,郑理叹了一口气:
“唉,本来四齐国内还有一帮黑衣尼姑,她们是这世道上难得的拥有神通还保持善心的人,如果请她们出手的话只需要一些世俗的钱财就行了,可惜在两年前的一场天灾中,那帮黑衣尼姑都死完了。”
“两年前的天灾?”张土德想起了之前看过记载天灾的那本书上的内容,两年前的天灾就只有一个,他问道:
“郑兄,你说的天灾是腐烂都消失了的那次吗?”
“没错,那帮黑衣尼姑修炼的神通与腐烂相关,可能是因为腐烂消失了让她们也受到了影响。”
竟然还有人利用腐烂修炼吗?这让张土德感到有些诧异,不过一想到祅景教都能用痛苦修炼了,那有人用腐烂修炼也不算什么。
今天听郑理说的这些事情,张土德也算是对这个世界的名门正派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那多谢郑兄指点了,我决定前往正德寺,请那里的大师帮我驱邪。”张土德对着郑理拱了拱手表示感谢。
“这不算什么,这就当张兄你请我吃这顿饭的回礼吧。”郑理摆了摆手,不过他又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
“对了,如果张兄你在路上遇到跳大神的,你也可以请他们试一下.....”
张土德听完郑理说着关于跳大神的信息,便知道如何辨认哪些人是跳大神的,跟张土德说完跳大神的事后,郑理站起身说道:
“好了,张兄,我身上还有一些要事,要不然我可以陪你去一趟西京城的,真是抱歉了。”
张土德也连忙起身,他本来也不指望郑理能够陪他去西京城,毕竟两人才刚认识,他能从郑理那里得到那么多信息就已经很满足了。
“郑兄这是哪里的话,我还要感谢郑兄告诉我这些事情呢,那咱们俩就此别过?”
“嗯,不过我身上还有一些东西要送给张兄你。”郑理从身上拿出几个小药瓶,对着张土德说道:
“这是我从一个被我杀死的邪修身上得到的,里面有两种药丸,一种黑的,一种红的,黑的叫小润血丹,能快速止血疗伤,红的叫大力丸,能暂时提升普通人的力气,这些丹药都送给张兄在路上防身用。”
“那多谢郑兄了。”张土德接过丹药后从包里拿出了一些银子:“既然如此,我也不能白拿郑兄你的东西,这些银子就给郑兄你吧,请不要拒绝。”
“也好。”郑理也没有推辞,接过了那银子,但当他的手碰到银子的时候,全身却颤抖了起来,脸色变得苍白,额头冒起了青筋。
啪
还没等到张土德发问,郑理一把将桌子上的银子和盘子扔到了地上,然后对着旁边的空气自言自语道:
“为什么这么快,不应该呀,我前几日才杀过人呀。
你快点从我身上离开,你这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杂种。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你快点给我滚......”
空气中仿佛有一个无形的人,而郑理在和那个人对话,时不时拍着桌子,爆出几句粗话,完全没有之前那斯文的样子。
看到郑理这样子,张土德都有点怀疑在另一个客栈打翻桌子的不是他,而是郑理了,他看向地上的那几锭银子心想道:
“难道是这银子有问题?但我自己也碰了呀。”
眼看郑理的动静越来越大,引来了店里其他食客和店小二的注意,张土德便要拿出铜铃叫出游老爷来问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张土德刚摇起铃铛,那郑理竟自己恢复正常了,不再和空气对话,脸上也有了血色,他朝着张土德苦笑道:
“张兄,让你见笑了,我自己身上的问题可不比张兄你的轻。”
“郑兄,你刚才这是?”
“抱歉,这个我不想说,张兄你就别问了吧,我先走了,日后有缘再见。”
说完,郑理便捡起地上的银子,然后竟直接从酒楼二楼跳了下去,一路狂奔,不一会儿就跑得没影了,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在追赶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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