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场里的其他学生,见江然写得这么认真,都下意识地就以为他在作弊,几乎没有人觉得江然是靠自己的真实水平完成试卷的。
毕竟,都特么来到最后一个考场了,又有谁可以称得上是有水平呢?
你行你咋来这考场了呢?
还有一部分学生,他们并没有觉得江然是在作弊,但心中也都在暗暗嗤笑着他,眼神也都充满了不屑。
如果不是在作弊,那就纯粹是在乱写了。
不过数学这科目可不像语文那样有“人情味”,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眼都能看出来。
只要你不会,写再多也是白搭。
比起交白卷更令人难受的是,整张试卷写的满满当当却特么的一分也得不到。
不止是考场里的其他学生,就连一前一后的两个监考老师,也对江然的“反常”行为大为震惊。
虽然在考场上努力答卷,对于高中生来说是一件无比正常且值得肯定的事。
但在这最后一间考场,这种行为就多少有点奇怪了。
考场里的这二十几个学生,都是上学期期末考试整个年级的倒数二十几名。
无论是学习态度还是平时的成绩,都不支持他们答题答得这么行云流水。
讲台上与教室末尾的两名监考老师对视了一眼,同时微微点了点头。
不对劲。
教室后方的那名监考老师,不动声色地向江然的座位靠去。
站在江然身旁注视了一会儿之后,监考老师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这位同学,居然没有在作弊,并且从他的答卷的内容上来看也并不是在胡乱写一通,而是条理清晰逻辑分明。
监考老师大概看了一眼江然的试卷和答题卡,微微点了点头。
但同时,老师心里也在疑惑,能够纯靠自己就能把试卷答得这么好的同学,怎么能出现在这个考场呢?
他不会上学期期末考试有科目缺考吧?
在确定江然这里没有问题之后,监考老师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同时临走时还给了江然一个鼓励的眼神。
哎?
江然微微一愣,随后又想想到了什么似的轻轻笑了笑,继续进行答题。
而他周围的一部分考生,则是看向江然眼睛泛起亮光,心中想要做答桉粘贴机器的想法顿时强烈起来。
原本这考场上聚集的都是水平差不多的兄弟,你抄我或者我抄你都没什么意义,毕竟大伙都是有自知之明的,臭棋篓子一起下棋是会越下越臭的。
但现在有了江然这么个“生力军”,算是给大伙带来了新的希望。
虽然不知道这哥们儿水平如何,但写的这么认真,多少还是有点东西的吧?
可当考场里想要借鉴江然试卷的同学们,在看清他的位置之后,顿时又沉默了。
江然的位置,在整个教室的右下角,堪称是“孤立无援”。
有可能看到江然试卷的位置,只有他左侧隔着一条过道的刘一宁了。
至于坐在江然前方的那名同学,虽然距离最近,但却最没可能抄到。
毕竟,想要当着两个监考老师的面转过头去抄后座同学的答桉还是有点难度的。
唉
想要借鉴江然试卷的同学们只好长叹了一声,摇了摇头,倔强地在试卷上写起了“解”。
能多一分是一分,试卷上总得写点东西。
钓鱼老都还永不空军呢,就算是鱼没钓到一条,但也绝对不能空着手回家。
要么路上摘几个果子回去,没果子就拔点花花草草,不行就喝他几口水。
或者悄悄把钓友的桶给顺走,来个提桶跑路。实在是没辙了,还可以把老乡的小牛犊给背着熘了。
而在试卷上写“解”的行为,大概是学渣最后的倔强了。
虽然这个“解”字写了也不一定会有分,但是不写一定没分。
“同学们可以交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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