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事情就是这般经过,弟子该如何处之。”
小妮子看着眼前的银发飘飘的道恒子,将刚刚张栩塞给自己一颗上品守一丹的事情,悉数说了出来。
她认为自己没有可以回报张栩的物事,只好先请师尊代自己定夺。
“浔儿先下去吧,我与张师侄闲叙两句。”
中年人模样的道恒子,看了一眼门口,那里站着刚刚对自己稽首的张栩。
他脸色淡然地交待了一句,便让乐浔先行退下。
“求师尊让徒儿留下罢,徒儿远远待着即可,不碍事的。”
本来十分敬爱师尊的乐浔,竟在此刻心中一慌,语气中生出一丝恳求。
师尊越是喜怒不形于色,事态便越是严重,这一点她是知道几分的。
然而她并不理解,为何师尊会突然如此?到底是自己错了,还是师弟的举动恼了师尊?
“下去。”
道恒子安然如故,话语中没有半分妥协。
“是。”
乐浔脸色一白,颓然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她走出去时望了几眼在门口恭候着的张栩,眼中雾气氤氲,随时要垂泪而下。
“张师侄,还请进来一叙。”
等到用气机确认乐浔已经走远,道恒子对站在门口的弟子出言相请。
“弟子拜谢师叔。”
张栩恭敬作揖,谨小慎微地跨门而入。
“我便直接开门见山了,师侄可知,浔儿对你有意?”
道恒子平铺直叙,没有任何拐弯抹角。
“回禀师叔,弟子予师姐守一丹此事,只是为了回报师姐那日输送气机挽救弟子性命之恩。
“弟子与乐浔师姐之间仅是同门情谊。”
少年保持着微微躬着的身姿,但他的话比道恒子还要直奔主题,甚至可以说终结了话题。
“原来如此,那我便明白了。”
道恒子原本还想说些“年轻人血气方刚,容易将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认错为爱意”之类的托辞,见到张栩如此说,便暗自叹了一口气,改口说道:
“师侄,可知自己命数几何?”
他已然略略算出来,张栩的阳寿不会超过十年。
若非这个原因,他怎么会拒绝乐浔的属意之人,是阵宗真传的天灵根弟子?
只怕十年之后,此间的当事人自此伤心欲绝,道心破碎,却是自己那可怜徒儿。
道衍师兄啊,你的阵法造诣如此高明,相术自然不差,怎么会招此等命薄的徒儿进入阵宗,还列为真传?
咦,不对、不对。
难道道衍师兄已经窥得此子命不该绝,自有吉人天相?
师兄也正是因为强行推算此子的真正运势,而导致自身折寿多年?
毕竟原本道衍师兄看上去,至少还有二十余年阳寿。
此种念头一旦生出,道恒子愈发觉得,道衍师兄真有可能如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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