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隐雪见状哼了一声,正想要提醒他,但望见面前的两人之时,却也不由得轻掩檀口。
这……?
虽然一路上逢人皆称之为白帝,但此刻眼中所见,却又无皇袍旒冕。
左边一位女子气宇轩昂,面容姣好,星眸睥睨,又添七分英气。只见身着锦衣银白,胸前金凰展翅;纤纤柳腰一握,玉带贴身紧束。环佩随风扣剑鞘,绣鞋落处踏苍龙。飒然似名将临阵,巍然如帝君临朝。
这位定是白帝了?
而右手那位女子,虽然容貌相同,装束又有差异。敛目垂首,恍若菩萨低眉之态;素氅随风,却似仙人出尘之姿。伴驾从龙随君侧,抱剑怀中懒相争。
这位……却是孪生姊妹?
“莫要乱说,”牧启后退半步,低声警告二人,“白帝天下仅此一位,并无主次君臣之别。”
“说出来也无妨,”左手边的那位赞同地点点头,想是听到了牧启的话。
“不过是一死而已。”右侧的那位接上,却好像是一个人在讲话。
张禄扯了扯牧隐雪,两人自觉的向后退去。
离着远点儿,没坏处。
“你此来,想要回藏剑山?”左侧白帝看向牧启。
“接我一剑不死。”右侧立刻接上。
“在下自知时日无多,欲恳请陛下收徒……”
“不行。“
“男的不行。”
锦衣白帝疑惑地看了眼身边的人,今天不该她这么多话的。
“你做什么?”她传音过去。
却没有收到回答。
“出剑。”
右侧的那位上前一步,气势随之攀升,竟隐隐压过了左边一头,只是仍未睁眼,也不拔剑,只是站在那里,像是任由牧启宰割一般。
“多谢陛下!”牧启大喜,更不谦让,一剑横空而来,直指白帝。
“铮——”
牧启蹬蹬蹬倒退了三步,满眼中尽是不可思议。
她什么时候出的剑?
“行了,那个小丫头是吧,过来。”左边的那位白帝却是招了招手,让牧隐雪过去。
“她便是我入门弟子,你们速速离去罢。”
牧启愣住了。
刚才不是说好的吗?他将倾尽藏剑山最后一丝底蕴,再自绝于此,为何突然变卦?
白帝却不管他,转身便欲回去。此时的张禄却见牧启突然面部狰狞,掐起剑诀,对着素氅白帝的后心又是一剑!
这一剑已是用上了十成的修为。
“你做什么?”白帝回头,秀眉紧簇,似是老大不情愿,却以一根玉指将剑锋挡下,“活着不好么?”
“牧某只是忽然想到,自己修剑一生,却枉为井底之蛙。久闻白帝大名,今日拜会却连您一次出剑都换不到么?”牧启狞笑一声,一脚跺地,整个人的气息与藏剑山合二为一,磅礴的灵气从山体中向他汇集而来,赫然是藏剑山的蓄势之剑,“陛下,请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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