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还在云泽龙宫里当他的殿下,其父与一人间修士关系要好。
二人常常谈天说地,而那修士身旁,常跟随一名二十出头的男子。
当时他记忆犹新,全是因为此人相貌,实在太过出众,除了自己那同胞妹妹不感兴趣外。
自家其他几个不争气的龙女,被其迷的神魂颠倒,个个非他不嫁,为了能履行与其他龙宫的婚约,他爹可是没少费心思。
到现在,还有几个龙女,为了这人打光棍,这叫他如何忘却。
尤其是,在众多龙子龙孙里,独他一人生得丑陋,还被早早定亲的未婚妻嫌弃,这赤裸裸的对比下,怎么可能忘怀。
回忆往事,敖耀心底就是一阵心痛,正因为自己这叫人无法入眼的外貌,心心念念的未婚妻与他取消婚约,成为他人之妻。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在父王寿宴上喝多了耍酒疯,弄得自家父亲在众宾客面前失了颜面,当众把他赶出龙宫。
想他堂堂龙宫嫡子,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修为境界都是众子弟里最优秀的,可偏偏因为面相丑陋落得这么个下场,找谁说理去!
男子心中吃味,但既是故人,出于礼貌还是要见一见的。
于是无奈道了声:“让他进来吧。”
未多时,敖耀让内人退去内院,而他则在正堂迎接客人。
未多时,且看一人,缓缓步入堂内。
龙子看着他那颠倒众生雌雄莫辨的面相,心里就是一阵嘀咕:“若我有他一半样貌,何苦落得有家不能回的地步,老天你何必独独欺我!”
虽说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他还是笑脸相迎拱手道:“曹兄,一别便是沧海桑田,不知多少个春秋,没成想在这遇见你了。”
“敖耀兄,你也是,不曾想到这天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二人竟能在这青山境内再聚首!”
“哈哈是啊,曹兄请坐!”
“请!”
两人相互见礼,各自落座于席间,有那水里精怪化作的仆从,立刻端来糕点茶水招待。
两人先是客气一番,聊了聊往昔,自然多是些没话找话的套话,无甚意义。
少顷后,敖耀见气氛差不多了,便率先开口道:“对了曹兄,想来你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此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不敢相瞒,实在是有事要敖兄出手相帮……”
话毕,曹修说完便从袖中抽出一卷画轴,起身来到二人之间的桌案,将这卷轴徐徐铺开,一幅丹青画作,映入眼帘。
曹修抬手指画循循善诱到:“敖兄你且看,这幅神将图怎么样。”
敖耀不由起身,来到桌案旁,弯腰细细打量,眼中闪过惊艳,赞叹道:“笔力雄浑,惟妙惟肖,既传神又不落俗套,当真是丹心妙手,技艺出神入化!”
说到这顿了顿,眉头一皱:“只是,这画中之人独独没有眼睛,着实有点可惜,否则必是世间难得的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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