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禾本来觉得无所谓,可听三嫂子说了之后她就有些不想应对了,本来就不认识,何必再虚与委蛇。
这晚有是香芽儿来值夜,依然给陆风禾绞干了头发,跪在榻上给陆风禾按头。
“姑娘昨日按一按有没有好一些?”香芽儿问。
陆风禾小幅度点了点头,“松快了很多,夜里也不太做梦了。”
“那奴婢今夜再给姑娘按一按,姑娘可千万要睡个好觉啊。”
陆风禾笑着应了。
第二天,卫皎皎来得很快,陆风禾刚用完朝食卫皎皎就来了。
卫皎皎一看到陆风禾眼泪就啪嗒啪嗒地下来了。
“你这是哭什么呢。”陆风禾连连给她擦眼泪。
“想你了嘛,我出嫁你都没回来送一送我,派人送来的头面再好有什么用。”卫皎皎哭着指责陆风禾。
“哎呀,皎娘快别哭了,我这船本来吃重就大,你可别从里面给我淹了啊。“
卫皎皎拍陆风禾,“呸呸呸,你这说的什么话,好好的说什么淹不淹的。”
“是是是,是我说错了。”
“你这趟回来多久?”卫皎皎问。
陆风禾想了想,“大约会很久吧。”
“太好了,过几日我也会毗陵去,玲娘呢,怎么这么半天不见她人。”
“约莫是我母亲那里来了长辈,一时走不开吧。”陆风禾猜测。
卫皎皎摆手,“嗨,不管她,一天天地没个正形,她启程去京都看你给我来了一封信,我当时还气得想骂人,知晓我如今走不了了,还专程来与我炫耀。”
“怎么了?如何走不了了?”陆风禾紧张地看卫皎皎,可看起来全须全尾的,怎么就走不了了。
卫皎皎凑近陆风禾,“有了,只是还没坐稳,不大敢说,再有二十来天就满三个月了,到时我也好回毗陵。”
陆风禾真心为卫皎皎高兴,“太好了,回不了毗陵也不碍事,我这都回来了,等先回去安顿好,我再与玲娘来找你不迟。”
卫皎皎身子不大好,成婚这都四年了,总算怀上了,之前还曾写信给陆风禾问她京都有没有出名的郎中或者好用的方子。
当时陆风禾也问杨太医要了两个方子,只是未能见到人望闻问切,只是说症状,多半也不太中用。
陆风禾想起一事,“你千万别回毗陵,别回,坐稳了胎也别折腾,我与玲娘会来找你,你这好不容易怀上了,千万小心些,你们院子里那些莺莺燕燕你也莫要生气,能卖就卖了,卖不了的远远地打发了,别放在跟前晃眼。”
说到府中的事,陆风禾都觉得卫皎皎眼里没了光彩。
“你别提了,莪刚有孕时,借口打发了两个出去,这两个月还不到,杨大郎又抬了两个进来,我抵死不给名分。”
卫皎皎嫁的是金陵杨家的独子,成婚之前杨大郎就有通房了,成婚第二日,杨大郎便抬举了两个通房做姨娘。
这便也罢了,成婚一年还未孕,杨太太直接往院子里塞了两个。
第三年,不用杨太太塞了,杨大郎自己已经轻车熟路地往府里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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