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司武馆。
“老爷,我追随您半辈子了,你做了三十年的‘津门武行头牌’,那是因为击败了多少挑战者,你一辈子的名声不容易,且不说该不该跟晚辈抡拳头挥胳膊,就算要比也得他来挑战啊,你何苦给他下战书?这不是差着辈分吗?”郑家的老管家段河,站在一旁对对郑山傲道。
他是郑山傲心腹中的心腹,主仆在一起四五十年,有着深厚的情谊,总觉得自家老爷去挑战一个年轻后辈,是大大的抬举对方,实属划不来。
更何况,那小子不讲情面,差点毁了自家儿子段锐的前程。
若非老爷将他安排到军中,段锐只怕在津门待不下去了。
“说这些干嘛?”郑山傲摆摆手:“我这里有几封信,你安排人送到国术馆,要他们大力宣传,我以津门武馆头牌的身份,挑战后起之秀谷雨,是看看我的家传武功厉害,还是他的武功武德充沛!”
“老爷,您这武行头牌的名声不容易……”
“你是说我会输吗?”郑山傲沉声问。
“我是担心出现意外的话。”
“老段,你要知道,谷雨可以安安稳稳,我却不行!我若是不出手,别人会以为我怕了他,我这‘津门武行头牌’的名声一样被人诋毁,我想安安稳稳的退休,想保证身后名,就得和他交手!否则的话,什么‘输不起’、‘尸位素餐’之类的话就层出不穷。”郑山傲继续说道。
“武行水深,这一行给了我名声,我就得用名声回报武行!这样就算我退休了,也是德高望重的前辈!而不是懦弱无能的老头!”
段河迟疑道:“老爷您教训的是,不过……”
“没有不过,这场战斗我一定会赢。”郑山傲说着往外面走去:“一个打二十个,说的好听,不过是对付一群乌合之众而已,去年咱们在郊外遇到那群劫匪,你知道我的实力。”
“是。”
段河知道,去年郑山傲去外地游玩,结果路遇劫匪,郑山傲以一根短棍,一口气击败了二十多人,打的一群劫匪抱头鼠窜。
这件事是段河亲眼所见,自然相信自家老爷宝刀未老。
……
津门武行传来大新闻,“津门武行头牌”、督司武馆的馆主郑山傲,好武成痴,见识到谷雨的武功愈发精纯,静极思动,愿意出场挑战!
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津门武术界。
与此同时,谷雨也正式收到了郑山傲亲笔所写战帖。
擂台战,也是公开战,表面上是为了兴趣和交流,但实际上为的是荣誉,为的是一辈子的名声!
这是关乎自身荣辱的一战。
郑山傲不用多说,虽然谷雨年轻属于后辈,但这样的比武若是输了,他就算是少年宗师,也没资格站在津门开武馆了。
……
舆论风潮之中,郑山傲突然下战书挑战谷雨的消息一传来,舆论顿时转向。
“虎老雄心在,郑山傲真乃当世豪杰!”
“老翼伏励,志在千里!”
“老兵不会死,只会慢慢凋零!郑山傲真是我辈楷模!”
舆论风潮的改变,自然也影响到了定西武馆。
“你觉得郑山傲的心思到底是什么?”定西武馆的会客厅,邹榕盯着桌子上的战帖说道。
她在十年前就盼着郑山傲失利,但是从未遇到过真正的高手愿意出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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