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点赞中,邹榕看向郑山傲:“郑大哥,你是我们的头牌,你有什么高见?”
郑山傲笑了笑,语气淡然:“弟妹是女诸葛,见识广,有明断,这主意是没错的,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咱们派不出年轻人,武馆不出人才,是因为我们不教真的,日后有什么变故,我们……”
邹榕款款而行,手势优雅,语气宛然:“郑大哥,拳术自古秘传,广招学员的武馆是生造出来的,政客做政绩,商家做名声,等他们做够了,不再捐款,无关的繁荣也就断了。好日子不长,何必认真?”
听着他的话,武行众馆长连连点头。
郑山傲心中微微叹气,表面上也笑了:“说得对,是我想差了。”
……
聚会散去,邹榕留在最后,她独自站在窗户前,看着众多武馆馆长一个个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直到看到一个郑山傲,方才收敛了微笑。
她风情万种的回过神来,端起手中的茶杯,提高声音道:“他们走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扇门被推开,谷雨从里面走了出来。
“谷先生,你请我搞这么一出,到底为什么?”
邹榕一边说,一边伸手请谷雨坐下,自己也如摇曳的莲花一般坐在那里,随手提过一个茶壶,为谷雨倒了一杯茶,顿时茶香四溢。
端起茶杯,还未入口,便已经感觉茶香沁脾,饮了一口,更是感觉口齿留香。
“好茶!”
谷雨不禁赞道。
“这是极品雨前龙井,我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得到的。”邹榕微微笑道。
“邹馆长有心了。”谷雨笑了笑,从怀里取出一个大袋子,递给邹榕:“这是金城银行的周董事长送给我的正宗九曲红梅,据说金陵城的达官显贵都也极少能喝到,这次我借花献佛,还请笑纳。”
邹榕眼中眼中扫过一道光芒,忙笑吟吟的收下了。
然后看着谷雨道:“谷先生还没有回答我的话。”
谷雨道:“我想在津门开武馆,第一步得有郑老前辈点头,可我的武馆想在津门活下去,还得你邹馆长点头。”
“谷先生说笑了,郑大哥才是天津武行的头牌,我们中州武馆只不过薄有名声罢了。”邹榕笑着说道。
谷雨沉声道:“据我所知,十多年前,韩馆长的挟刀揉手名震中原,连家父在西北都有所耳闻,本来他可以凭此重新夺回天津武行的头牌,可是一夜之间挟刀揉手挟风行津门,韩馆长的武行头牌之梦随即破灭,最后郁郁而终。”
“谷先生说这个干什么?”邹榕微微皱眉。
尽管面上有些悲切,但眼神中的凌厉却是藏不住。
谷雨看着邹榕的眼睛,“嘴遁”和“妇女之友”两大技能同时使出,说道:“实话实说,我想和津门的众多高手过招,却不想沾惹上门踢馆的是非,我还想击败郑前辈,夺得津门武行的头牌,这一切都离不开邹馆长的协助。”
他靠前一步:“若是邹馆长能帮我玉成此事,我愿意将陇西刀法教给中州武馆的弟子们,出了人才算你的。”
他顿了顿,道:“我们西北刀客,精通的可不只是一路刀法。我教的刀法,自从‘西北大盗一刀仙’被杀之后,再无他人会施展。”
邹榕怔了一下,顿时意动。
津门武馆不出人才,中州武馆只能靠着几个老骨头撑门面,要是遇到什么事,几个老骨头能顶什么事?
若是有谷雨协助,中州武馆出几个人才,那韩馆长打下的基业,就算是邹榕守住了。
更何况,谷雨若是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击败郑山傲,夺得津门武行头牌称号,也算是为邹榕的亡夫报了仇!
于公于私,邹榕都没有拒绝的道理。
想到这里,邹榕心中意动,口中却笑道:“谷先生厚爱,可我不敢答应,要知道郑大哥毕竟做了三十年的武行头牌,若是被你一个西北刀客击败做了头牌,影响的是我们整个津门武行的名声。”
谷雨坐在那里,声音却仿佛如天而降:“我已经和国内几个报刊签好协议,创造几部武侠小说,一旦风靡全国,各大报社就会跟风推进,大肆炒作,以推动全民尚武之风,到时候政界投资、商家赞助的会更多,这利润分配,由我和邹馆长做主如何?”
他看着邹榕的眼睛,仿佛魔鬼在诱惑:“我来津门,不是从你们手里抢食的,而是来将蛋糕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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