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莫四海传来的消息之后,焦涛第一时间告诉了傅国生。
此时傅国生正在和沈嘉文吃夜宵。
不过沈嘉文在浅斟,偶而只是啜一口,明显心不在焉。傅国生虽然吃着,但也是点缀似的尝尝。两人都被焦涛的话听得入神。
言罢,傅国生惊讶地道着:“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谷雨真的是个人才,这才几天的功夫,就滚出这么大的雪球了。”
“哥,这个谷雨比您想象的还要厉害,这家伙又损又黑,抢了老毛、岔嘴、鱼仔几家的生意,谁不服他就带一拔打砸抢的找着干架,你知道这个谷雨超级能打,又能下黑手,那几个家伙的马仔连壮声势的胆量都没了。”焦涛一边说一边摇头。
从没见过这么横的家伙,明明是自己一脉的人,可几乎根本驾驭不住。
沈嘉文忽然笑了:“老傅,你不是说过吗,驾驭不了的人也有驾驭不了的好处,越无法无天,越能好好地做生意。”
傅国生呵呵苦笑了一下:“我是想让他干掉郑潮,自立门户,这样既能替我报仇,又能为我所用,可谁想到他前脚在我面前和疤鼠喝了和解酒,后脚就把对方给干掉了。吞并了两个车队,收拢了这么多好手,俨然已经是这里的走私大王了!现在我也有点发愁了。”
说到这里,傅国生连连摇头。
这超级能打,果然有超级能打的优势。
那就是一旦有了第一桶金,起家的速度特别快。
这捞偏门的就是如此,没有强横的武力支持,再多的产业也守不住。
“对了,小涛,这个王白可有消息。”
傅国生又问道。
再怎么说,王白也是从他傅国生的别墅走出去的,出了事他傅国生在道义上也很受打击。
谷雨这么不给面子,傅国生在集团内的威信也收到影响。
“没有。”焦涛摇摇头道着:“我查了几个看守所,派出所,还让认识的帮过忙,根本没有进过这个人,应该不是落到警察手里了……今天莫四海问他,他说,保证我以后见不到疤鼠了。”
“哦,这个死仔,干张安如,干郑潮,又干王白,真是心狠手辣,无法无天啊!
傅国生说到这里,不确定地看沈嘉文,沈嘉文抿了口香槟笑着道:“我倒觉得这是位能成大事的人,小涛你说呢?”
“就怕回头把咱们也做了。”焦涛心有余悸地道。
这个似乎不是担心的事,傅国生和沈嘉文都笑了。
货源在傅国生手里,下家也几乎只认傅国生。
这个谷雨还有坑害同行的名声。
也就走私一般的货物。
“货有问题吗?”傅国生出声问。
“莫四海说没问题,还算老实,没动过咱们的货。”焦涛道,试了两回,信誉还算勉强。
虽说这两趟走货没问题,可这试水的货量可就少多了。
傅国生他们是做惯了大生意的,这两次试探的交易量,都不够他喝几次正宗大红袍的。
沈嘉文放下了杯子,对焦涛道了句:“下次走货你觉得谁合适?”
“除了谷雨,还能有谁呢?”焦涛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大毛人老了,沿海的船主可以给面子,但关键时候绝不敢和他拴一条绳。
岔嘴有勇无谋,这么大货量谁敢放心交给他?
至于鱼仔?
前两天走私,收下小弟都被缉私队的抓走了。
沈嘉文皱了皱眉头,对傅国生道:“要不,我去试探试探他?看他愿不愿意帮我们干活?”
“你?”傅国生和焦涛一起看向沈嘉文。
他俩不是傻子,当然明白沈嘉文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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