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松回到林府内。
正直午饭时间,林松和贾蓉坐在前院,一同用餐。
等吃罢饭,喝茶之际。
贾蓉忍不住说:“不是说有客吗?”
“客走了。”林松端着茶杯,甚是悠闲。
贾蓉直接放下茶杯,歪在椅上,说:“走了扰的我们到前院来,真是。”
“这个客将满二十,已经加冠过。不似周鲤这样十四五岁,怎么能留他在内院吃饭?”林松又喝了一口茶,道:
“虽说咱们这里人少,也不去摆那些琐碎的规矩。到底也太不合适。”
“也罢了。”贾蓉说着便要起身,到后院寻儿子。才站起来便想到昨晚上的事,忙问道:
“昨天晚上到底是什么事?怎么都说有事,偏偏谁都不知道是什么事?前个儿长风兄弟还约我今天城外泛舟垂钓,今个也爽了约,又不说原因。你倒是告诉我。”
“他们都不敢说,我怎么有胆子乱说?你要真想知道,就到书房内问去。”林松哈哈一笑,还向书房的方向一指。
贾蓉听出林松话里的意思,当即站起来,指着林松笑道:“你不敢谁还敢?你没好心。我敢去问,还来问你?”
林松也站了起来,同样笑道:“我若敢说,还让你问?”
“你!”贾蓉一时无言,指着林松,过了片刻又伤感起来,叹道:
“你就瞒着我吧,再瞒也就这样了,也不知从今往后,何日才能再见。”
林松也叹了一口气。
新的盐运使已经到任,最迟一月,他们父子便要进京去。届时此地便只剩贾蓉、秦可卿和鹤儿一家三口。
不过。
林松忽而笑着看向贾蓉,戏谑道:“我们走了,可再没人敢管你了。你是自己胡闹,还是带着妻儿游山玩水,也无人拦着你们了。说不定我们明日走,后日你就要大摆筵席,庆贺我们终于走了。”
“你们明日……”贾蓉刚要说,指着林松笑了起来。忽然大笑道:
“你们明日走,我还真在后日摆宴席,看你在路上气成什么样子。”
“我看你是想我啐你。”
林松两人说笑着,一同起身走向内院。
内院中。秦可卿和苏氏坐在一处闲聊。
奶妈子抱着鹤哥儿在院里四处逛。
那鹤哥儿人虽小,却一时半刻都不能在屋里,一睁眼便要人抱着到外面抓花摘叶。不然便大哭大闹,他的奶妈子和丫鬟们只能他一醒便抱他出来,等他玩够了耍够了,困倦了才抱回去。
林松和贾蓉才到内院,就见鹤哥儿在奶嬷的怀里,正指着远处的一朵花,啊啊叫着要过去。
贾蓉快走几步,将鹤哥儿抱在怀里,狠亲了两口,这才说:
“不安分的小东西,白天夜里一醒了就糟践花儿。”
说着就抱着他来到林松跟前。
这鹤哥儿也有趣,在贾蓉怀里也不管什么花了,伸手就去抓贾蓉的鼻子。扭头看见林松,又啊啊的叫着,要扣林松的眼睛。
林松闪身躲开。
他就恼了,啊啊叫的越发大声,小手向林松的方向不断抓挠。活脱脱的小霸王!
贾蓉见他这样,大笑道:“果然是我的儿子!”
林松摆摆手,也笑道:“告辞,告辞。”
说完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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