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周胜心中一个咯噔。该死,被盯上了。
娄钧一声大喝,吓得城门处所有人哑然无声,百姓纷纷转头,看这位军爷要说些什么。
只见娄钧眼神火热,走到周胜身后,伸手欲捏周胜的肩膀。却被周胜下意识耸肩,闪过他的大手。
娄钧眼里闪过一丝不满,却依旧耐着性子道:“小兄弟,铁布衫练的不错啊。有没有兴趣来我这儿,好武学管够。这铁布衫就算练到死,也突破不了七品。”
“多谢将军好意,在下不过一介草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实在脱不开身。”周胜装作满脸惶恐的样子,低头不去看娄钧。
“罢了,不勉强你。若有心意,不妨来县衙找我。”娄钧拍拍周胜的肩膀,叹了口气。
“放行!”
周胜离开城门,沿着官道慢慢行走,在路过一片小树林后,身形突然消失。
身后两个士卒现出身形。
“见鬼了,人怎么不见了,觅踪香味道在这里断了,就在附近,仔细找找。”士卒张大合上手中的罐子,防止藏在其中的螟虫跑出来。
螟虫闻到觅踪香的味道,便会变得极为亢奋,能指引觅踪香味道传来的方向。这是他们在边境厮杀时,从妖族身上获取的宝物——螟虫全靠这个罐子掌控。
“大哥,将军把觅踪香放在他身上,就不担心空手而归吗?”另一个士卒张三,对着旁边正借助螟虫寻觅踪迹的士卒张大问道。
“将军行事,定有他的道理。三弟,身为亲兵,我等要做的事,就是坚定不移地执行将军的命令。”张大顿了顿,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将军可能认为,此人侥幸寻到了一批蕴含灵炁的天材地宝,才能将一本狗都不练的铁布衫,练至如此地步。看其身形,铁布衫至少大成了。”张大一边为自己不省心的弟弟讲这自己的分析,一边探查周胜的踪迹。
“近年来灵炁复苏,各种宝物层出不穷,总有幸运儿会得到机缘。可武学功法不同,不会就不会,编不出来。
而这便是限制他们的利器。将军心善,本想给那人一个机会,加入咱们。到时候一家人共享这天材地宝,不好吗?
可他偏偏敬酒不吃,吃罚酒。三弟,待会把你给妖族上刑的手段拿出来,好好给他松松筋骨。我倒要看看,他的骨头是不是像铁布衫一样硬。”
“好嘞,哥。你还别说,离开边境十几天,我手还真有点痒痒。不知他扛得住我多少招。”张三晃了晃手腕,语气跃跃欲试。
殊不知,周胜正在他们头顶的一棵树上,看着他们在树林里团团转。
那件被娄钧拍过的衣服,早已处理了。
“不好,有毒!”张大透过镂空的盖子,看了眼罐里的虫子。虫子病恹恹的躺着,一动不动,与刚开始闻到觅踪香时的亢奋截然相反。
“栽了,终日打雁终被雁啄瞎了眼!”张大嘟囔一句,与张三一同晕倒在地。
周胜从储物袋中掏出虎魄刀,这些人的狼子野心已经昭然若揭,他也没什么审问的心思。
就算周胜没有听到他们从头到尾的交谈,从其身上的甲胄,也能猜到是谁派来的。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些人竟然是边军。
周家以武立足,祖上更是军旅出身,自然不会放弃这条路子,周胜的几位族叔,都加入了军队。
甚至有一位族叔,凭借远祖的荫庇,以及上司的赏识,在北地边境身居不小的职位。
周家也因此得利,可以从容获取冰虾去售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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