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窄昏暗的船舱内,不是第一次但却是第一次的陈大海靠着船壁呆呆坐着,无神的美眸注视面前漆黑一团的木墙,黑漆漆的舱里连盏灯都没,过惯霓虹灯日子的陈大海很不适应,就如同被黑暗裹挟,被黑云吞噬。
就像刚犯了色罪时潜逃,胆战心惊睡在雨天的桥洞下。
黑暗仿佛一面镜子,曾经的过往无时无刻都在眼前。混乱的脑子如一台破损的放映机,时而播放着前世在肚皮上刷出来的威风,时而播放着白日里被海盗按在甲板上威风的落魄,忽而威风八面,忽而惨惨戚戚。
哪个是我?
陈大海混乱的脑子给不出答案,孤零零一人的牢房让她连身处何地都不知道,好像一场梦,只有遭了毒打的身体在清醒着她。
在哪里?船上。
为什么会在海里?不知道。
什么时候哪年?不知道。
施暴者服饰像古代人,难道是穿越了?没有金钱鼠尾大辫子,那应该不是清朝吧。
对黑暗的熟悉,对未来的恐惧,对环境的迷惑,还有运动后剧烈消耗的体力........陈大海依着船壁睡着。
但她能从官府手里数度逃亡,警惕性是很强的,俗称睡得浅。突地一抹光线自眼角划过,虽然不如手电筒的光,陈大海仍旧猛然惊醒,正巧同人对视正着。
面前的人长着厚厚胸毛,黝黑的皮肤完全逆着审美,丑陋至极的家伙手上到有陈大海急需的食物.......细细看,陈大海认识他,是这条海盗船的船长,同时也是打自己的混蛋!
想象中的对话一个字都没有,人类会对一块肉对话?谁有这症状,出门左拐保定府白癜风医院挂号。
简单将陈大海的早饭——两个饭团子类的东西随手一丢,尔后抓起陈大海的纤细脖子,和陈大海上一世一模一样,揍你管你愿不愿意。一顿输出操作,船老大心满意足的走了,后头跟的护卫上来补枪,打完也走了。独留陈大海一人,在黑暗中摸索到食物,管那是什么玩意儿填了五脏庙。
爬起来,趔趄往门口走,走了好几步,跟个刚会走路的婴儿一样。想上甲板见阳光,被当场擒获丢回舱室,顺便给暴揍。
陈大海老实在船里等着,多年养成的素质强迫自己心态平和,狠掐脉搏计算心跳。
默默数着跳数,默默数着时间,大概后世3小时后吧,听见脚步声,然后是推门声,再然后是凄厉的女声。
“臭娘们!给老子进去!”
“咬俺?今晚便抽死你这贱人!”
............
嘈杂的声音里听到关门声,然后声音更加刺耳。陈大海默不作声,揉着耳朵听她们说话,本想挖出点有用的东西,起码知道时间、在哪。
但天意弄人,叽叽喳喳,叽叽喳喳,这帮人在说什么呢?讲得是汉语吗?我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听不懂再加上烦,尤其是身边就有个女人,是又哭又喊又挠墙。要是陈大海还是男人,依着脾气非得起来暴打一顿不可。
陈大海忍不住了,大吼一句。
“都给我闭嘴!!”
舱里瞬间安静,可能都没注意到有陈大海这么个人吧。
先是离着最近的那个女人反应过来:“你是谁?你为什么在这里?”
那股话茬子味儿,让陈大海眉头一跳二跳三四跳。
试探问道:“姐们儿,你胡建人?”
又是一堆叽叽喳喳的言语,说得又快,陈大海干脆一个字都没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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