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租婆杏眼一瞪:“就我这嗓门,你还怕我叫不醒他吗?”
包租公讪然一笑,不再说话。
随后,他站起来,笑道:“自古医武不分家,原先还想教你几手医术,没想到你早就已经学过了。”
老裁缝走到近前,疑惑道:“阿星,你真的会医术吗?哪儿学得,师承何派?”
徐景天略一思索,便道:“我跟着我村里的老中医学的,学的是古中医,经方派。”
油炸鬼这时“哦”了一声,道:“经方我知道,沪市南京路上,有一名大医生,说也是经方派,治了好多疑难杂症哩!”
见徐景天问答有据,几人也按下了心头疑惑。
包租公这时忽然一拍大腿,说道:“你们先在此等候,我先去把水烧起来,到时候直接煎药,这样更快些。
另外,阿星你不要急,我会为你那小兄弟打个电话,至少能让他活过今晚。”
“那就有劳包租公了!”徐景天深吸一口气,说实话,他对于阿骨现在的状况,确实是一无所知。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斧头帮内部,应该是没有天残地缺那样的高手的,如果他们如果有能打得过洪家铁线拳的人,又何必花钱去找外援呢。
想到这里,他又喊住已走到门外的包租公道:“不知道护具在这仓库的哪里,我想先穿起来试一下。”
包租公转过身,眼中带着善意的微笑:“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你要护具,找他俩吧!”
他昂起下巴,示意老裁缝和油炸鬼二人。
什么意思?徐景天好像明白了什么,他看向那二人。
老裁缝把苦力强扶到墙边的小马扎上坐下,油炸鬼把手里的那捆长枪竖起来,靠在苦力强旁边。
油炸鬼拍拍两手,走过来,对徐景天说道:“阿星,你我在这茫茫人海相遇,又曾并肩战斗,也算是有缘。
你是天生的武学奇才,现在虽然只是明劲水准,不过只要你肯勤学苦练,我相信早晚有一天,你会打通任督二脉,越过化劲的门槛,超越我们,抱丹成罡、飞龙在天。
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一手五郎八卦棍,在包租公面前虽然不够看,但如果你不嫌弃,我愿意传你几招,也算是结个善缘。”
这是……
徐景天福至心灵,立马明白了他们几人的打算。
这时候老裁缝已经哼哧哼哧地,将场地中央的杂物移开了。
徐景天正准备开口,油炸鬼举手止住了:“这只是江湖同辈的武艺切磋,你不必大惊小怪。
我的功夫虽然都在枪上,但随着前朝禁武之风盛行,我这一派也学形意门一样,化枪为拳,将枪法和棍法,融入了拳法之中。
你且,看好了!”
只见他也不避讳老裁缝在场,忽地喝出一声:“哈!”
接着两腿分立,脚步踏实地面,扎了一个高马步,好像是半立半坐地,骑在了一匹骏马之上。
油炸鬼嘴里念到:“俗话说,棍扫一大片,枪扎一条线。长枪阔点为圆,缩圆为点,其中又有拦法、革法、拿法,你出拳之时,就要以腰间为轴,把两臂想成长枪……”
见徐景天似懂非懂的样子,油炸鬼右手一拍光亮的脑门,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却不需用这种笨法子来学。”
说完,油炸鬼方兴杰脸色一变,怒目圆睁,须发皆张,面上浮现了威严却宁静的凶相,好像是寺庙里的四大天王,吹胡瞪眼俯视着你。
他身形矫健如龙,两臂如长枪一般,就往徐景天身上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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