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予初听了士卒的通传,走出军帐一看,原来是梁小龙,此刻一副苦恼的样子。
“我多嘴问了一句我弟弟要不要跟着我回去,谁知他说,每天姚大人给他有吃不完的鸡鸭鱼肉和酒,还有看不完的江湖演义。”
“回应天就只有四书五经,之乎者也看,还没有酒,没什么意思,还不如待在这。”
姚予初笑道:“那小龙兄更应该高兴才是啊。”
“你把你弟弟带来北平,担心他一个人在应天是真,但很重要的是,你来北平,明面上是奉了齐泰的命,其实是来暗中帮燕王的。”
“这事要是走漏了风声,只怕齐泰会拿你弟弟开刀,你如今帮燕王做事,稍有不慎,被齐泰察觉了,就会落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所以说,你弟弟在北平你该高兴啊,在这,可比应天安全多了。”
“姚大人果然慧眼无双,瞒不过姚大人。”
梁小龙苦恼道:“只是弟弟不愿意跟着哥哥,当哥哥还是有点难过的。”
两人一边闲聊,一边向城门处走去,路上梁小龙说了燕王的意思,让他就按照齐泰吩咐的办。
只是齐泰让收买的兵马,自然而然就成了燕王的了。
送完了梁小龙,姚予初看见了身后一直跟着自己的朱高煦,察觉到姚予初的目光,朱高煦赶忙蹲下擦鞋子,假装没有看到他。
姚予初看了一刻,朱高煦就擦了一刻的鞋子,来回换着脚擦。
“高煦啊,有什么事就直说,我要是不过来,今天你能把鞋子擦烂。”
朱高煦尴尬一笑,这些年姚予初虽然经常去燕王府,但是他和姚予初关系不好也不坏。
两人有的没的闲聊过几次,只是姚予初“佛门之耻”的名声太大,他就不屑于和这样的人说话。
倒也不是朱高煦太笨,只能说姚予初装的太像。
他倒也没有刻意瞒着朱高煦,只是朱高煦听多了他耻辱的名声。有点先入为主,不愿意和他产生联系。
姚予初也没有辩解,两人也就一直这样了。
直到最近,他对姚予初的印象大为改观。
“予初,咱两的关系虽然不如你和大哥,但是也不坏吧?”朱高煦一副求人办事的样子。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看着....嗯....陪着长大的。”
“予初啊,你是军师,那就是随军参谋了,能不能让我跟着你啊,以后有什么打仗的事带上我呗。”朱高煦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姚予初。
are you crazy?你老爹是燕王朱棣啊,有什么事找你老爹就好了,用的着跟我说吗。
“殿下的意思呢?”
朱高煦立刻模仿起了燕王的表情动作,沉声道:“想打仗就去军营,在我跟前念叨个屁,怎么?”
“想让我把你提拔个将军,在军中高人一等,让军中的将领看你是老子的儿子,就高看你一眼?”
姚予初憋着笑,没错了,确实是朱棣的性格,他老朱家都一个样。
“只是,你没有经历过战事,只怕.....”姚予初担忧道。
朱高煦看出了姚予初的担忧,一拍胸脯道:“予初,你莫非是看扁了我?”
“太爷爷(朱元璋)征战一生,父王更是久经战阵,我朱家男儿就没有怕死的!”
“好!眼下正有一场仗要打,不过你在军中是什么官职,得由张玉他们说了算。”
看见姚予初答应了,朱高煦欣喜道:“我就从小旗做起,不能让父王瞧不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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