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奾认为,既然要认定高贵,人间皇后除了能让凡人羡慕外并无出彩之处。
她住的地方,吃的东西,蛇一点儿都不羡慕,压根不符合金凤的描述。
“女君大人,祖奶奶,求求您了,动笔吧,那怕沾点色泽,小人也好交差。”
老画师老泪横流,想他六十才见孙子,正是享受人伦之乐时,却遇到这么一位主儿。
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可怜我那还未满月的孙儿,便要没了爷爷。
想到此,哭的更为悲切。
始作俑者白奾听着都有些不好意思,索性把脑袋从蒲团下伸了出来,“老头,别哭了,有道是万事皆有缘法;
非我不想画,实乃德不配位,如若她问起你,便将这话转述。”
老画师目瞪口呆,御灵女君是这般与母仪天下之人说的,金凤飞天图她德不配位,天下间还有谁能拥有此图?
最后一丝阳光被远处的高山遮蔽住,宫娥太监提着灯油四处燃灯,使得皇宫通透亮堂。
雕梁画栋,尽显华贵的宫墙锁殿之间,一队衣着华贵的太监宫娥正迈着细碎步伐行进,其面如粉,白而多彩,其服昂贵,远超其余太监宫娥。
他们所过之处,燃灯放油的宫娥太监便弯腰退到一旁,眼中尽是羡慕之色。
当今后宫之主的亲信,其威势更甚一些不得宠的妃子。
“华公公好贵气,今生若能有公公一半,便知足了。”
“行色匆匆,莫非娘娘召见帝女?”
“少说话,多做事。”管事太监一巴掌打在两个咬耳朵的宫娥头上,面露威严。
看着勤恳做事的宫娥,管事太监在心里叹了口气,年岁尚小不知宫中险恶,不知多说话后便可能没法再说话,严厉以训也是教她们宫中的规矩。
“华公公驾到。”
帝女宫外传来太监与宫娥的传唱声,吓的殿内的老画师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白奾坐正姿态,眼中尽是好奇,太监也能传唱,看着粉面多嫩的太监直接笑出声,“老画师,你确定他是太监而不是美娇娥?”
“嗯~”华公公很意外,居然被人笑话了,看其样貌,宫中无此人,“尔是何人,敢如此笑咱家,掌嘴~”
却是两名小太监面露得意之色,一边走出一边捋袖,只见灵光一闪,小太监脑袋直接飞了出去,身体走了两步倒下。
宫娥面露惊讶,其余太监纷纷皱眉。
不愧是后宫之主的亲信,至少这胆色不是拿捏的,白奾想着,翘着腿挥了挥手,老画师欲哭无泪,为什么是老夫,命苦啊。
看着宫中后妃闻之色变,声音能止小儿夜啼的大太监华公公,牙齿在打架一样将话说出口,“华公……此乃御灵……女君。”
“尔便是御灵女君,娘娘懿旨,晚间奉上金凤飞天图,咱家奉娘娘之命来取,女君不仅滴墨不沾,甚至杀咱家的干儿子,其心如逆贼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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