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挖?”老乔脸色发苦,不敢动手。
明知道这是天大的麻烦,老乔自然不愿意沾染,只是身为捕快,事到临头他再不情愿也要顶上去。
老乔徒手扒开泥土,三两下便看到一个沾染着血渍的账簿。
账簿很薄,还被血渍沾染过,许多地方都看不清。
老乔拿起账簿交给陆宇,“陆先生,在下学识有限,这账簿还是您先过目吧。”
这是老乔怕自己一个人看过账目出事,索性拉着陆宇和陆玉凤一起,人多也不容易出事。
人之常情,这是没错,却不该出现在一个老捕快身上。
“我识字也不多,夫君你快看看。”陆玉凤还没查觉到问题所在,脸上带着兴奋和欣喜,催促陆宇。
她只知道,若是能破案,自己夫君便不会挨板子了。
陆宇叹了口气,结果账簿,一眼扫过去便瞳孔骤然一缩。
这是行贿的黑账,上面没被血渍遮挡的地方,赫然有几个朝中大员的名字,甚至连县令都在账簿上。
难怪凶手如此高明……
陆宇急忙合上账本,没给陆玉凤看,而是直接将其交给老乔,“这是本案的呈堂证供无误,乔捕快交给县令便是。”
“好好,陆先生我一定亲自将本案的所有罪证交给井县令,只是小人有一事不知,陆先生如何知道这罪证就在此处?”老乔看都不敢看账本,急忙将账簿揣进怀里贴身收好,岔开话题。
陆宇指了指墙角的泥土,“验尸时我发现刘老实手指上沾染了泥土和青草,那青草名为益母草,性喜阴,味道独特小时我曾用来入药,刚才查看发现气味一致,这才敢断言此处便是藏匿证据之地。”
“陆先生心思缜密,才高八斗,小的佩服。”老乔拱拱手,继续道:“只是不知,这凶犯是谁?还请陆先生解惑。”
陆宇看了一眼老乔没说话,二人说话间,其余衙役便将罪证尽数从屋内搜出。
一根三只粗细的麻绳、孩童手臂长短的铁棍还有带血的长刀,一一被摆在院中。
陆玉凤看到那柄长刀和铁棍,脸色瞬间变了,“这是朝廷下发的长刀,仓平县中只有衙门才有……”
说着,她转头看向老乔。
这个时代铁器都是管制物品,普通人能解除到的铁器除了农具便是菜刀、铁锅,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弄来这种长刀。
“老乔,我若是没记错,刘老实一家出事前,你似乎告病在家休养了几日。”陆玉凤缓缓抽出长刀,眼神警惕。
种种证据全都说明凶犯恐怕是衙门中的官差,清吏司郎中要来仓平县,衙门中所有捕头日夜颠倒,天天在外面巡街,根本没有作案时间。
如此一来,唯有老乔的嫌疑最大。
其余捕快和衙役见状,神色紧张地抽出长刀将老乔围在中间。
乔山黝黑的脸上满是愤怒,“陆捕快,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告病在家,如何杀害刘老实一家,况且我腿脚不便,怎么可能将尸体搬上这堵院墙?
我的功夫还不如你,莫非你能跛脚攀上这堵院墙?”
“跛脚、左手使刀,这些都是凶犯刻意制造出来的假象,因为他不敢让别人看他的右手。”陆宇目光灼灼地看着乔山。
右手?
众人眼里满是迷惑。
陆玉凤不解道:“为何?莫非这人右手上有伤?”
他们找了一圈,根本没发现对方手上有六指之类的特征。
“莫非陆先生想说凶犯右手因为常年练刀,手掌末端有老茧?”乔山冷笑一声,脸上没有半点惧色。
“单凭这点,可没法定我的罪,你可以去问问,咱们仓平县衙门里的兄弟,哪个手上没有老茧。”
这话一出,周围的衙役都有些茫然。
对啊,只要经常握刀,有些茧子还不是很正常。
陆宇没有半点慌乱,眼神里透着笃定。
“不错,练刀确实会留下老茧,这点也不能用来定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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