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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是齐鹤颜干的。”
风英和躺在床上,浑身缠满绷带,傅谦和闫涛站在一旁,低头无言。
一个女人趴在床边,哭得死去活来,而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则坐在一旁不说话,脸色有些难看。
“风贺文!看你弟子干得好事,欺负到你儿子头上了!”
女人嘶吼道。
“妈,对不起,你给我的舍利子也被他抢走了。”风英和流泪道。
“那是郎怀大师送的舍利,是他师父固伦神僧的舍利。郎怀大师说英和今年有劫难,一定要佩戴这枚舍利,否则就会大难临头,这个人那么坏,抢什么不好,偏要抢舍利!这是想让我们母子俩死!”
风贺文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何等样人,当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转头看着傅谦道:“你把事情再详细说说。”
傅谦低头道:“事情和少爷说得大差不差,少爷听说了齐鹤颜在乌头山上的一战,想主动结交。但是这个人狂妄得很,不理不睬不说,还说什么守一剑宗配不上他,不停地挑衅少爷。少爷很生气,为了维护宗主和宗门的声誉提出和他决斗,还不让我们插手,却被他暗算打伤。”
女人一听,眼泪更加止不住了,“儿子啊,你太正直了,是防不住这些小人的。”
说罢,她仇恨地看着傅谦和闫涛,“你们两个就是这么保护我儿子的,要你们有什么用,你们死了算了。”
风英和含泪道:“妈,算了。”
女人尖声叫道:“怎么可能算了!风贺文,风宗主,这件事怎么处理,你表个态!”
风贺文锁眉道:“你吼什么?再大喊大叫的给我出去!”
女人银牙紧咬,不再说话。
风贺文捏着山根道:“傅谦,你不用顾忌那么多,把实话说出来。”
傅谦道:“我说的就是实话,没有半点编造。”
风英和泪流不止:“看来爸爸不相信我说的话。”
女人嗷嗷大哭:“风贺文!你太过分了!”
风贺文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其实问这二人是多余的,他们是不可能说实话的。事情的真实经过他也能猜到,八成又是自己的这个跋扈的儿子上前挑衅,但是这次米饭里吃出了石子,被硌了牙。
不过他并不关心这件事是谁先起头的,他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你们刚刚说,这个齐鹤颜,一直有人在暗中保护他?”
“对。”傅谦正色说道,“而且那人的修为很高,将我和闫涛一击打晕……只用了一招。”
风贺文一惊:“一招?”
一招打晕两个三级修士?
风贺文心里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是六级修士,如果让他一招同时打晕两人,都未必可行。这个隐藏在暗处的人,实力少说也在六级巅峰的境界。
女人恨恨地:“还不是你们两人废物,竟然被别人一招放倒。”
“不能怪他们……”
风贺文思索起来,乌头山一事发生后,风贺文知道自己门内出现了归真洞的卧底。在配合玉馆四部的成员调查时,和四部陈寻说起了这个齐鹤颜。
说到这个齐鹤颜时,陈寻的口气有些暧昧不清,言谈间似乎有许多言而未尽之语。
虽然不知道陈寻究竟在隐瞒什么,但是他能从对方的话语中感觉到一个重要信息,那就是这个齐鹤颜背景很不一般。
而如今发生的事应验了陈寻的话外之音。
若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六级修士随时暗中保护?
若是普通人,又怎么敢不计后果地对守一剑宗的少主出手?
风贺文和风英和父子俩一脉相承,同气连枝。虽然风贺文看上去温文尔雅,和他那个乖张暴戾的儿子不同,但实际上二人的性情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都是欺上媚下之徒。
在他们的一贯逻辑中,或许是不存在匹夫一怒的,所以风贺文现在很坚定地认为:齐鹤颜敢这么没有顾忌地重伤风英和,一定是手里有底牌或背后有靠山。
对于这么一个复杂的角色,绝对不能鲁莽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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