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破了案子,功劳和仵作也没什么关系,这要是出了问题,死的估摸着就是仵作。
做这事情还不能摸鱼,哪怕是怕得要死,那也得硬着头皮上,没一点办法。
人世间的悲哀大抵就是如此,做着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偏生还要卑躬屈膝,一旦有一点疏忽,就得人头落地。
这要是有的选,陈默都想着出门种红薯,都比仵作这一行好太多了。
可世道不太平啊,出了京城范围之内,妖魔鬼怪霍乱无穷,冷不丁的就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抓去了。
这年头,靠山靠水的日子显然是靠不太住,非得周围有点什么东西能镇压住邪祟,那才能有些生机,不然绝对是死寂一片。
这些话倒不是陈默自个儿想出来的,而是台上说书的当故事讲的,但经过模拟器的还原,大致将情形也推断了出来。
想来与事实也是八九不离十,不过那邪祟到底啥模样,陈默确实不清楚。
之前倒是碰上一个,但模拟器给他挡灾了,他倒是坐享渔翁之利,啥也没干,白嫖了一千字文,大大增加了自己的学识。
算来还真是不差!
算球,想这多作甚,该有人去烦恼这些事情,他现在只不过刚触摸到这个世界修炼的门槛,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
别的高个子在哪他不清楚,但是衣清川绝对算得上一个。
闲来无事,陈默直接躺上了冷榻,之前受了不小的惊吓,心底里终究还是有些发毛,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这一睡,便是到了深夜。
窗外有雨声淅沥沥,打的屋檐锵锵作响。
陈默揉了揉眼,打了点水喝下,冰凉的感觉顺着胃部发散到全身,整个人打了个激灵,起了身鸡皮疙瘩。
再怎么深沉的睡意,这样一激灵,便都去掉了,更何况陈默本就精神得很,这样一搞,更是神清气爽。
点亮烛火,房间里亮堂堂的,陈默将窗户微微打开一些,窗外风雨声传了进来,颇有几分美感。
可惜他没得到些吟诗作对的才能,不然高低得吟诗一首。
将桌子搬到桌前,陈默取出纸笔,这是他回来路上买的。
既然有了千字文,他也算是摆脱了文盲的标签,往后模拟器再不能说他是大字不识的文盲了。
终是无事,不如起来写写字。
别的不说,就脑子里那些还没有理解的道家九字秘,就值得拿出来写一写。
这年头用的还是毛笔,陈默以前学过,但也只学了个皮毛,远算不上写的好看,现在捡起来,还有些生疏。
提笔先是写了几个千字文中的文字,陈默上下看了一眼,眉头一皱。
丑!实在是太丑了!
状如鸡爬,好似狗啃,估摸着在私塾里念得两年书的小屁孩,都比他写的好看。
此刻他不禁在想,为啥就没能抽出个书法技能呢,好歹也是验了两具书生的尸体,偏生就没这个好运。
真是太可惜了!
正想着呢,打门的声音响起,陈默起身开了门,就见得一捕快披着蓑衣,手里边拿着尸格,道:“正好看你房间里开着灯,就直接找你了,快去吧,这次的比较急!”
陈默接过尸格,一时无言。
这样算起来,刚才他要是不开灯,这事情还未必找的上他。
所以,这算不算自己坑了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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