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盈挽着冷玥滢的纤纤细腰,端坐白狐之,向着夺魄圣殿的方向,加鞭纵辔,趱程而行。
“喂!你是什么时候投靠夺魄圣殿的啊?隐藏得这么深,我怎么没看出来?”
冷玥滢目视前方,凝眉不语。
“喂!那个夺魄圣殿这些年为何如此堕落不堪,毕全村之力,竟然只选出那四十多个土鸡瓦狗,被我三下两下就给解决了。”
依然一片阒寂,静可闻针。
“喂,你的银狐殿长都说要把你嫁给我了,你怎么这么高冷啊?”
“行了。”
冷玥滢极其不耐烦地把嵇盈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拿了下来。
“前方便是夺魄圣殿了。”
说着,白狐在一处悬崖边停了下来。冷玥滢和嵇盈翻身下马,站在崖边骋目流眄。
入目是一片海天一色的汪洋大海。彼时金乌西坠,玉兔东升,晚霞如带,映衬流云似火,渔歌唱晚,天际孤鹜齐飞。
山崖下,是一座宁谧安详的小渔村。简陋的房屋鳞次栉比,高高低低,海风拂过,芦苇下起伏,宛若温柔的海浪。海港旁,横横斜斜地躺着七八条小渔船,一座吱吱呀呀的木桥,向海的中心延伸,仿佛要通向遥远的天际。
嵇盈张大了嘴巴,说道:“你们夺魄圣殿不是号称是圣殿吗?怎么是这么个小村?”
冷玥滢轻轻叹了口气,说道:“你说的没错,一千年前,夺魄圣殿的确是西极峰最风光无限的灵院。那个时候,就连凶魔老祖领衔的凶魔宫都无法望其项背。”
“但是一百年前,因为一场祭祀,夺魄圣殿得罪了中土大陆七大名门正派之一的掩月宗。掩月宗宗主盛怒之下,带领全部族人不远万里进攻夺魄圣殿。”
“在那场血雨腥风的大战之中,夺魄圣殿的精英全部战死,只剩下一群乌合之众,逃难到这个渔村,隐居起来。”
“后来,他们给这个村子起名为狐岐村。”
“这一百年来,七大名门正派同仇敌忾,见到夺魄圣殿后人,无论缘由,全部格杀勿论,而魔教本就自相残杀,又不会有同门同情他们,所以夺魄圣殿才会江河日下,一代不如一代。”
“直到一代宗师银狐薛人皮的出现,才勉强扭转了局面。”
嵇盈点了点头,他终于懂得,为什么无影宫荀家和渡业殿都可以有那么多门人一起出战,而薛人皮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孑然一身。
他也更加懂得,为什么薛人皮求贤若渴,自己明明斩杀了四十多名夺魄圣殿的青年才俊,他却不计前嫌,甚至愿意将绝色无双的冷玥滢许配给自己,来诱惑自己加入夺魄圣殿之中。
嵇盈挠了挠头,继续问道:“那祭祀仪式是什么?为什么会惹到名门正派?”
冷玥滢摇了摇头,说道:“这件事太久远了,而且当年亲身参与其中之人皆已战死。我也只是捕风捉影地听到一些传言,说是掩月宗宗主最爱的一个女弟子,在那一场祭祀中身死道消。”
嵇盈张大了嘴巴,难以置信地说道:“这是什么祭祀,竟然还会死人?”
清风拂过,冷玥滢理了理鬓角的发丝,说道:“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这是一个供奉凌波大神的祭祀。这个祭祀已经延续了有一千年之久。至今这个祭祀仍然在进行。”
“对了,听说明天便是一年一度的凌波大神祭祀,也许我们可以大饱眼福了。”
“听说?”嵇盈挠了挠头,一脸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夺魄圣殿的吗?”
冷玥滢笑着推了一把嵇盈,说道:“说什么呢,我生得这么玉软花柔,怎么可能是长年泡在海风之中的人?我是在西极峰主峰认识的银狐大人。”
嵇盈点了点头。
两人就这样沉默不语,走在悬崖边荒草萋萋的小路。踏星赶月,来到了狐岐村中。
比试虽然也是入夜时分,但是小村之中人来人往,颇为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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