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束阳光照向化人场时,景瑜和周宁刚好推开木门。
钟卫身穿白色围腰,手拿漏勺站在大堂门口,望见两人回来后笑道:“回来了?快洗手吃饭,我包了饺子。”
周宁用眼神询问起张道悉在哪里,钟卫没他那么胆小,音量无比正常:“首尊上早朝去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
周宁顿时松了口气,用手把头发揉成鸡窝状,瘫坐在椅子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景瑜没想到张道悉竟然还会上早朝,在他的印象中自家师父每天就是站在阁楼第三层观景,除此之外还真没什么事情可做。
难不成是因为皇帝最近失眠多梦,大臣们聚在一起想要研究出个解决方案?
景瑜的思维忍不住发散,并且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小景子,把哥的战利品放到焚尸房去,可别给摔坏了。”周宁装模作样的说道,甚至还比起了兰花指,神态举止像极了皇宫里面的掌权公公。
“瞧把你能的。”景瑜笑骂一声,扛起拐杖提着锦囊走向后院。
他把锦囊里面的物件悉数摸了一遍,生平录瞬间收集多则故事,除了少数可以用来强化自动焚尸炉以外,其余的都没什么实用性,只能当作棺材本埋藏下去。
景瑜准备吃过早饭以后再来优化焚尸炉,他把诡怪遗物随手放在天秤盘上面,在下面支起一个木棍,使得不会触发机关后才到后院打水洗漱。
等他弄完一切坐在大堂吃饺子的时候,钟卫和周宁早就已经吃完了。
馒头正坐在旁边,满脸渴望地看着瓷盘,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
“刚才你都吃三盘了,再吃下去肚皮就要撑破了。”钟卫把馒头抱起来放在腿上,揉着它圆滚滚的肚子,周宁也在旁边逗弄着它的爪子。
馒头舒服的眯起眼,享受着两人的按摩服务,甚至还扭头看向闷声吃饭的景瑜,那意思好像是在说:你就不能学学别人,好好伺候一下我。
“都在呢。”张道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吓得周宁一个哆嗦从座椅上弹了起来。
他没洗手就吃了饭,甚至连嘴都没擦,现在的形象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
张道悉看了他一眼并没说什么,径直走向大堂主桌,示意钟卫给他端一盘饺子过来。
“师父,咋没吃饭呢。”景瑜看了看瓷盘里面最后一个饺子,当着张道悉的面吞了下去,似乎是在炫耀什么。
他发现今天的张道悉穿着跟以往有很大的不同。
以前张道悉在化人场的时候,经常是一席白袍或者黑袍,以纯色为主调,不束发也不束腰,浑身上下找不到一丝灰尘,整洁地形象配送略带沧桑的面容,给人一种稳重安心的感觉。
今天的张道悉,头戴衮冕,冕有九旒,金玉饰剑镖首,身穿紫色圆领袍衫,下摆近膝盖处有一道横襕(lán),袍上绣有飞禽,颇具文雅气质。腰间还配有金銙,上面悬挂金鱼袋,脚穿皮靴。注1
整个人显出高昂气质,举手投足间更是威严无比。
景瑜之前在默写书籍的时候,曾经了解过大宁的官服制度。
大宁官服侧重阴阳五行的说法,把青、赤、白、黑、黄五色当作‘五方正色’,黄色既代表中央,也代表打底。
帝王服色便采用黄色,其他等级的官服,也用颜色和图案加以区分。只有三品以上才为紫袍,佩金鱼袋。
而随身佩鱼的目的,一是用它作为朝君应见的凭证,二是用来明尊卑、严内外。
景瑜看着张道悉头上的衮冕,他没想到自己师父还是一品大员,瞬间觉得自己抱上了真大腿。
之所以有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在大宁只有一品官员才能佩戴九旒冕。注2
景瑜忍不住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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