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见没推动景瑜,眼中闪过一丝差异,又看了看满脸络腮胡的钟卫,觉得这人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角色,眼珠子一转开始呼喊帮手:“哥几个过来啊,这儿有两个刺头,竟敢阻挡燕王听戏!”
“钟哥,上不上?”景瑜看着步步逼近的帮手,扭头问向钟卫,如果钟卫点头,他不介意给让这几个人躺地上睡一会儿。
“没必要,燕王是陛下同父异母的弟弟,咱们还是别给首尊惹事了。”钟卫思考片刻后决定隐忍下来,拉着景瑜站了起来。
随从见他们不敢反抗,得意的看了一眼同伙,随后连忙擦拭桌椅,服侍着燕王坐在最前排。
原本人声鼎沸的梨园变得鸦雀无声,除了燕王以外所有人都站在后方听戏,只能在他鼓掌之余发出几声附和式的赞叹,跟之前的热闹程度形成了鲜明对比。
台上的舞枪老生也发现了一个现象,用眼神隐晦示意旁边的乐师,金锣皮鼓顿时加大音量。
肥胖的燕王掏了掏耳朵,似乎不怎么适应突然变大的声响,可他却没说什么,另一只手随着韵律开始拍打自己肥硕的肚皮。
“钟哥,这位爷怎么也会来这里听戏?”景瑜站在人群中看向台面,在他的印象中王爷府邸里面应该有专属戏班。
“这位爷坏着呢,他这么做的原因都是为了让别人站那听戏,这样才能显示出他的高贵。”
钟卫对燕王的做法不屑一顾,闷闷说道:“要不是怕给首尊惹麻烦,我也想打他一顿。”
两人交谈之际,台上老生翻腾挪移,舞出几多枪花,看得燕王连连叫好。
周遭人群跟着拍手鼓掌,一时间好似又恢复了几分刚才的热闹气息。
就在此时,老生手中花枪飞射而出,夹杂着凛冽杀气直指台下燕王!
“保……”
燕王的反应不可谓不快,随从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就被他拉到了面前,木枪穿透随从喉咙的同时枪尖堪堪点在燕王额头,留下一点殷红。
燕王肥胖的身躯向后倒去,砸落数张桌椅,惊惶无措地向后爬去,嘴中接连喊着‘救驾’。
临旁随从一看此景,手忙脚乱的扶起燕王朝后逃跑,剩下几名排成人墙企图阻挡老生。
可那老生又怎么可能让燕王轻易逃跑,只见他从旁抽出另一杆花枪,直接跳下台如饿虎扑食般冲了过去。
“杀人啦!”
平民百姓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直接慌了神,如潮水般向后面逃跑,却看见一个孤零零的人影守在门口。
售卖糖炒栗子的小贩双手持刀,面对惊慌失措的人们,手腕一转刀尖朝内,逆着人群朝燕王奔去。
老生枪风阵阵,不出几息功夫就将随从杀了个干净,枪尖染血直逼燕王。
台上的乐师拿出绳子,将这些尸体三下五除二的捆绑在一起,直接拖进后台消失不见。
景瑜和钟卫对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的跟着人群朝外跑去,丝毫没有想要插手的意思。
可是肥胖的燕王却偏偏朝他们跑过来,后方持枪老生紧追不放,前方拿刀小贩已经近在眼前。
养尊处优的燕王满头大汗,细小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浑身肥肉随着奔跑上下抖动,粗短的手指即将拉住景瑜。
景瑜眉毛微皱,他虽然不想被燕王拉下水,但是如果这人死在自己面前,少不了一堆麻烦事。
叮!
碰撞声传来,震得燕王双耳流血,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望着伫立在旁边的身影,没由来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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