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瑜摸不清楚馒头现在的情况,他准备直接回城北守夜司找张道悉看看。
说做就做,景瑜抱起馒头就往城北方向跑去。夜间的风顺着他的脖颈飘向远方,带起的衣角的同时又把馒头雪白的耳朵贴在脑袋两侧。
城北守夜司即便是夜晚也没有熄灯的习惯,整栋阁楼犹如黑暗中的篝火散发着温暖的光芒,跟黑夜中间妖冶的红月形成鲜明对比。
这是守夜司时刻信奉的准则:
他们将生命与荣耀献给长夜,立誓从今开始守望。
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张道悉独自站在三楼连廊上观察着夜间的卧龙城,在他眼里起伏不定的建筑犹如一只只隐匿在黑暗之中的巨兽,时刻准备着将无辜的生命吞噬在口中。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景瑜抱着馒头出现在他的身后。
张道悉转过身望着衣衫不整的徒弟,眉毛不经意间皱了皱。
“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张道悉出声问道,目光从景瑜身上挪向奶狗,心中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句: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师父,您帮忙看看这条狗,它刚才吞了好几颗诡怪内丹。”景瑜语气急切,伸手把奶狗递过去。
张道悉闻言眉头一挑,在他眼中这条奶狗心脉跳动有力,血液流转正常,可不想即将被污染的样子。
不过自己徒弟既然这么说了,他还是准备仔细检查一番。
张道悉伸出一根手指点向馒头眉间,黑色长袍无风自动,一股玄奥气流瞬间在两者中间转了一圈。
“有点意思。”
检查完毕的张道悉笑了笑,望着自己的徒弟开始打趣:“前几天不是看你还在玩鸟吗,现在怎么改养狗了。”
景瑜见张道悉开起了玩笑,明白过来馒头并没有什么大碍,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师父,您能别这个样子吗,之前有个女人也说过同样的话。”
景瑜将馒头放下来,任由它在地上打转,自己搓了搓手,反倒有点不好意思。
“是叶家那个女孩吧?”
张道悉反问道,从桌子上拿下两根肉肠递给馒头,“你也老大不小了,感觉合适就成亲吧,别拖着人家女孩儿。”
肉肠是钟卫给张道悉准备的夜宵,就是怕他熬夜太晚可能会饥饿。
景瑜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结,当即转移话题:“师父,您知道馒头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它吞了诡怪内丹却一点事情都没有。”
“这个问题啊。”张道悉故作高深的晃了晃头,耳朵微微一动,笑着说道:“等会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景瑜挠了挠后脑勺,他觉得张道悉在夜晚的时候不仅有着严重洁癖,说话还喜欢藏一半露一半。
又是一阵脚步声传来,景瑜回过头向楼梯处望去,眼睛不自觉的瞪大几分。
来者,是一个他见过面,但又不想再见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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