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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事情起因竟然跟报告会有关,他一下子想到了报告会上那个残疾英模,以及他对俞秋叶的特别关注……
他用极大的毅力,定了定神,接着听刘干事往下讲:
“也许俞医生太出挑了,英雄竟然一眼就看上她了!”
说到这,刘干事注意了一下叶胜的表现,见他虽然脸色有些白,倒没有其他激烈的反应。
他继续往下讲:
“英雄就问俞秋叶的情况,院长不在,他们就问到我了,毕竟人事这一块也是我的兼职。”
“英雄向我打听俞秋叶的情况,特别是她的个人情况,我都如实说了。”
“大概厂领导也看出英雄是什么意思了,他有些为难地补充说:秋叶同志各方面表现都很好,就是她的经历……,说到这,厂领导住口不说了。”
“英雄追问什么经历,厂领导只好把秋叶被人糟蹋的事说了。”
“英雄毕竟是英雄,他的胸怀,他的宽容,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沉默了一下,他说,他是个残疾人,年龄又偏大,长相也一般,文化程度只有小学,现在的知识都是后来学的。要论人的不完美程度,他跟俞医生相比,只有更甚。只有他配不上俞医生,没有俞医生配不上他之说。”
听了刘干事的话,叶胜莫名地来了一次自我解剖:如果自己认识秋叶,是在她被糟蹋之后,那么,自己还会追求她吗?
他不敢想,真的不敢想!
但不敢想,其实就已经有了答案!
忽然间,他有些厌恶自己,厌恶自己坏的不彻底,好的不纯粹……
可天底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纯粹??
“你还好吧,我看你脸色更白了。”刘干事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刘干事,你接着往下讲吧。”叶胜不自然地笑了笑。
刘干事伸手摸了一下叶胜的额头,确定他没发烧、发冷,才接着说道:
“厂领导见英雄如此说,便安排英雄和俞医生见面。听我战友说,厂长派车将俞医生接到一家餐厅,和英雄共进晚餐,一连两个晚上都是如此。”
“京钢报告会后的第三天上午,英雄在京城的几场报告会都结束了,要返回北戴河疗养。”
“在去之前,他和俞医生约定,如果她愿意跟他继续相处,就和他一起到北戴河;如果不愿意,那他以后再也不会打扰俞医生。”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厂部的小汽车就停在医院门诊楼前。如果俞医生上午九点前没下楼来,小汽车就空车返回。”
“结果……你也知道,俞医生下楼了,跟着英雄去了北戴河。”
“从这时起,他们的事情基本定下了。”
“后来俞医生回来,就是来办交接和调动手续的。有英雄这个招牌在,一切手续都是开绿灯。”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刘干事止住述说,劝道:“叶胜,你还年轻,希望你不要受这事的影响,努力工作,为祖国的革命建设工作多做贡献。”
叶胜点点头,沉默了一下,起身告辞道:“谢谢刘干事,我就不打扰你工作了……”
这次从医院出来,叶胜没有昨晚那么无助了。
虽然他的心依旧沉重如铅,但他已经能用理智去控制感情了。
他和俞秋叶事到这,基本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说不定人家结婚证都已经领了。
而且,他和俞秋叶共度良宵的最后一个晚上,俞秋叶根本不是回来过自己生日的,而且是来跟他分手告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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