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胜赶紧过去,贴在窗根下听。
里面刻意压低声音的争吵声一字一句地传来:
“吴福安,你放开我!”
“你答应不跟刚才那人来往,我就放开你。”
“我为什么要答应?我跟谁上炕睡觉,你管得着吗?你是我男人还是我爹妈啊?”
“你……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又没偷汉子。”
“你还有脸说,你不知道吴永福有老婆?你跟他困觉就是不对!”
“跟你滚在一起就对了?我们照样没结婚。”
“我不一样,我没有老婆!”
“对我来说都一样,你还不如吴永福,他来一次还会给我一块钱,你只给我五毛。”
只听里面传来啪的一声,大概吴福安打了曹寡妇一巴掌。
“你个没种的男人!你就只会对我耍横,有种你去对付吴永福啊!”
“你以为我不敢!”
“你就是不敢,你敢你去,现在就去啊!”
“你不要逼我!”
“我就要逼你……你去啊,去把吴永福打得不敢来找我啊……不敢了吧,就因为他是队长而且是老吴家的族长?”
“你别说了!……是又怎么样!”
“哼,你不仅没种,而且没吊!”
“你还说!”伴随这句话的,还有啪啪的两声打脸声。
叶胜此时已经找到一根细木棍,他故伎重施,捅破窗纸,撩起窗帘,向里看去。
只见曹寡妇被吴福安绑在柱子上,身上不着片缕。
屋内凳椅倒了一地,幸好碗盆没有被打掉。
此时,曹寡妇已经被吴福安打得口角流血,但她还是哼哼地笑着。
她那披头散发、口流鲜血讥笑的样子,在煤油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有点诡异瘆人。
“有种你打死我,不然我就要说你没吊不是男人!”曹寡妇狞笑道。
“你胡说!”气急败坏的吴福安掏出一块钱拍在桌子上,三下五除二脱了自己的衣服……
曹寡妇看了一眼桌子的钱,嘴巴动了动没喊出来。
不过,她那嘿嘿嘿的轻声嘲笑,比喊叫更让人觉得刺耳。
“你给我住嘴!”吴福安捂住曹寡妇的口低声吼道。
“看在以往的情意上,你不让我喊也就算了,还不让我笑啊?”当吴福安手放开后,曹寡妇哼了一声,说道。
吴福安又掏出一块钱拍在桌面上:“算我求你了,你别笑了。”
曹寡妇又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钱:“你再加一块钱,你今天打我绑我的事,我就不追究了。”
吴福安犹豫一下,咬咬牙,又扔了一块钱在桌上。
他泄了气,抱着头蹲在地上:“怎么还是不行啊!吃中药不知道吃了多少副了……该死的野猪!”
看来,打野猪时被野猪拱伤,吴福安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他站了起来,盯着曹寡妇狠声道:“不行,你是我的,你不能跟吴永福来往!”
“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曹寡妇不肯屈服。
“就凭这个!”吴福安将一张钢铁工人砸在桌子上。
曹寡妇眼睛放光地看了桌上一眼:“你如果每月给这个数,我可以不跟吴永福来往。”
吴福安心疼得嘴抽抽,不过,他还是咬着牙点点头:“行,一个月五块就五块!”
“那你还不把我解开!”
曹寡妇松绑后,边穿衣服边看了吴福安下面一眼:“你还是到京城大医院看看吧!”
“那得花多少钱啊!”
“哼!我这样说,是怕你觉得给我钱什么都没做很冤枉。你如果不在乎,当我没说……我可不是光想炕上事的那种水性扬花女人。”
“就凭你刚才做的那事,你还有脸往自己脸上贴金?”
“你以为我爱跟你和吴永福在炕上扯不清。”
吴福安哼了一声:“你刚才叫得多欢,比跟我在一起的时候都骚。”
曹寡妇嘴角露出一抹不知是苦笑还是讥笑:“跟你说了也不打紧,很多时候,我那是演给你们看的。”
吴福安听了,信心再一次受到打击,更是垂头丧气。
“还不是为了我那苦命的孩子……他得了慢性病,不这样搞一点钱,我哪有钱买药?”曹寡妇嘴角的鲜血还没擦,倒先抹起泪来了。
“别哭了,刚才我一时冲动,对不起你……但你见我不给你钱,转身就跟吴永福搞上了,你也有错。”
……
叶胜见没有好戏看,就悄悄离开了。
在回学校的路上,他眼前一直晃动着曹寡妇诱人的身形,竟然不由自主地摸了摸口袋里的五块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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