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己被张玄发现，鬼谷子补救道。

张玄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你腰身下都快入土了，好意思跟我比吗。”

“鬼谷子，我有个问题你解答下。”

不待对方回话，他继续道，

“以你鬼谷秘传所言，初代鬼谷子可还活着？”

“他老人家学究天人，精通练气养生，当然还活着。”

涉及到初代鬼谷子，由不得他不认真。

看到骚老头确认，他内心一股火热，三百年的寿命啊，他现在还不知道能活多久，要知道，有时候1+1是小于2的。

“天人之上还有境界吗？”

“有没有和你有关系吗？”

听到他所说，鬼谷子粗听还没什么，可一细想刚才发生的事，

“你天人了？”

问出这句话后，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老年痴呆了，不然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可他看见张玄点头后，

“你真不学？”

“我没东西换了。”

张玄无奈道。

“不用你换，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我那两个弟子，聂儿生性内敛，小庄心里藏着一口气，都不是最适合传承我鬼谷的人选，原本是大势如此，我也懒得逆势所为，可你不一样啊，只要能为我鬼谷将学识传承下去，那祖师也说不出什么。”

“你学不学！”

看着面前骚老头跟打了鸡血似的，张玄同意了。

鬼谷子在张玄同意后，把他带到放着鬼谷一派自始到他这一代所著书籍的秘库里，让他自学，他也不求张玄能用，只求他能记住，待到未来某天再为鬼谷传下血脉。

练剑，练拳，背书，这是自那天他答应鬼谷子之后，他在鬼谷的生活。

一晃卫庄到鬼谷也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七国间魏无忌被杀的消息从大肆流传，再到被人忘却，起码表面上如此，背地里山东六国咬牙切齿，只为找出张玄，而秦国则大快人心，罗网在江湖上找了张玄快一整年了，可能查到的就是自魏无忌被杀那晚后，张玄就再未出现在世人眼中，连同被掳获的惊鲵一同消失不见。

“张玄，聂儿和小庄在你那拳法上的造诣如何？”

“成则成，不成则不成，你不也学了嘛，也应该知道他们明悟不了心与意，就入不了暗劲，你传授他们的纵横剑术，不也是进入瓶颈了吗？只学不用，那还不如不学。”

听见鬼谷子的问话，张玄如是说道，盖聂和卫庄进步太快了，纵剑横剑都是建立在鬼谷纵横学说上的，他们学问暂且不提，可是见识太少了，不能把纵横学说化入所学剑法里，练而不用当然会出现瓶颈。

鬼谷子沉吟一番，做出了决定，

“他们也该出去走走了。”

“有目标吗？”

“魏国！”

说完，鬼谷子便转身离开，想必是要去找盖聂和卫庄。

“玄剪！”

听见鬼谷子为他那两徒弟决定的地点之后，张玄嘴里吐出二字，背了这么久的书了，他也应该出去走走了。

三人正在练剑，因为盖聂和卫庄被鬼谷子叫走，惊鲵便一人在那，下意识看着手中的剑发呆。这么久时间了，她除了陪同练剑之外，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发呆，想着张玄那句为自己而活。初来鬼谷时她还不习惯，因为她以前在罗网的生活就是任务，杀人，任务，杀人……

直到被张玄抓住，她才发现原来生活不只是她所认为的任务，杀人。原来生活也可以这样美好，是的，是美好。只是她心里隐有一层担忧，她知道罗网不会放过她。

“我要出去，你，一起？”

身后突然响起张玄的声音，惊醒了正在发呆的她，可一听到出去二字，她下意识地就想拒绝，她不想打破这种平静的生活。

深知罗网习性的她知道，这一出去，将再无这种美好的生活。

听着面前佳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张玄隐隐能猜到几分原因，这一年来他也看见了惊鲵的转变，从一个杀人如麻的女杀手，到什么呢，他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惊鲵的心已经完成从冷到热的转变了。

这一年来，他很少撩拨惊鲵，最多就是看着她练剑，愉悦一下心情，很少有像今天这样主动搭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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